但是从第三天开始,他向官兵要了热水在考场泡方便面,揭开盖子的那刻,浓郁的卤香和面香立即在考场肆掠——安乐给他烤蔬菜干的时候,顺便还烤了些卤牛肉干,让他放在面里一起泡。
已经啃了两天馒头的考生们,嗅着空气里馋人的卤肉香和面香,瞬间觉得嘴里的白开水就馒头没了滋味。
就连刚到考场来巡视的考官,闻着这味道也不停地分泌唾液。
考官问身侧的官兵:“不是命令禁止考生带火到考场弄吃食?万一起了火灾,烧了试卷可如何是好?”
官兵苦兮兮地回答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本次考场有个学子,带了他媳妇自制的一种面饼,只需热水冲泡,便能得到一碗香气袭人的面条。”
“还有这事?”
考官讶异,但他想得更多的却是:若是将此物献给圣上,让边疆的战士们都能得此物。军队疾行,哪还愁携带粮草不便?
将此事压在心中,考官强忍着要官兵带他去一探究竟的心情,打道回了府衙。
现在考试还在进行,他身位考官决不能指名道姓去找哪个学子。否则有心人用此事参他一本,他便是有百口也难辩。
考场外。
别人是如何度日安乐不知,但这几日她着实体会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只要手上得了空,她就不由自主地望向考场的方向。
许裴昭进去的时候,也没多带几身衣服与被子,幸好如今八月初还不算凉,但她还是担心夜里风凉,他在考场里受风寒。
安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她姐像尊望夫石倚在门口,摇头轻叹。
跟她熟悉的小二凑过来小声问:“小乐姐这几天是怎么了?日日心神不宁,像丢了魂似的。”
“可不就是丢了魂。”安喜回道,“自打我姐夫进了考场,她便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