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说一个字,军队便前行一点。
之前被支配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尖,安乐没好气地踹他一脚:“你……就不能……待我……待我温柔些……”
“好,温柔些。”
前行的军队忽然得到了指令,脚步轻轻踏行,不急不缓往大本营的方向,不耍任何阴谋诡计地靠过去。
没了拔剑张弩,所有的一切都柔了下来。
两支军队放弃争斗,变成了和平演练。
边交战,许裴昭垂眼看她,边低低地问:“可是温柔了?”
若不是他鼻息时轻时重,安乐恐要以为,他像是没有得到感觉。
咬住他的指尖,她跟随着他呼吸,不想回答他这种没意义的话题。
似布满她不理不睬,原本友好的军队,忽然变得凶猛。
她失声叫道:“别……别这样……”
像是怕急了被人听见,她连叫声都是压抑的。
殊不知这种压抑,更加刺激急行的军队。
许裴昭故做不解,非要她说出来:“别哪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小猫崽的奶牙,恶狠狠地碾着他的指尖,她近乎发抖地抓着他:“慢……慢些……”
刹那间,军队换上了昨夜行进的指令,甚至还有军师指了条锦囊妙计——要行军的队伍,七进七出。
战栗让安乐近乎快要疯掉,她如泣如诉,指甲深陷在他背上:“阿昭……别……折磨我了……阿……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