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葱白般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一寸一寸,似要把他刻进心中。
他顺从闭上眼睛,任凭她指尖游走,瘦小的指尖最后来到他耳后,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揉搓。
耳垂从冰冷到发烫似乎只用了一瞬,朦胧的光下,安乐清晰看见那耳垂开始充血。
他的睫毛在颤,扇得眼睑下那颗小痣若隐若现。
她忽然附身而上,吻住那颗小痣,也吻住了让她牵肠挂肚这么久的人。
这是一个开关,把所有的隐忍驱散。
许裴昭用力搂住她,任凭温热触碰眼睑,也任凭那道呼吸打在额顶。
窸窸窣窣,是雪白的中衣被抛到了外面,无章法地堆积在鞋边。
半透明的幔帐透着光,隐隐约约能看到两道相拥的身影。
那道浅灰色的影子扬起优美的天鹅颈,投影在幔帐上。而另一道微深的影子化作了恶魔,用最残忍的方式,露出獠牙,狠狠将其钳制。
可是,恶魔终究是恶魔,又怎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便收手?
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猎物,在猎物最脆弱的那一刻,他拉开长弓,将蓄势待发的利刃不留情面地射出,笔直命中远处的靶心。
一箭中,他再次从箭匣里取出锋利的箭矢,瞄准靶心轻车熟路地再次追击。
猎物被他百发百中的利箭吓得发抖,眼泪瞬间倾泻而下,呜咽着求饶。
好不容易才得到戏耍猎物的权利,恶魔又怎会轻易罢休?
他居高临下,任凭猎物在他面前崩溃,任凭猎物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