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她心里越难过:“其实我教喜儿切菜,比教秦府那帮学徒还要早一些,现在秦府那帮学徒在刀工上都快出师了,喜儿还在练习切土豆丝。”

她话音刚落,一只温暖的大掌落到她的头上,也压到了她的心上。

许裴昭勾着嘴角,十分骄傲地说:“可是你忙碌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不是吗?”

他俯下身同她平视,黑漆漆的眼眸闪烁着光:“若是没有你,不管是我和娘,还是泰山大人和小姨子,我们四个都还在村里,面对黄土三分地,为了几口吃食忙活大半天。”

看安乐呆愣愣,他捏捏她的脸蛋:“别想那么多,他们都知道你现在辛劳,不会想看见你这般自责的。”

安乐说不出来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若是没有许裴昭的安慰,她肯定会因为这件事难受很久。

猛然撞进他怀里,死死地搂住他的腰。

头靠着他,她压着心里的感动:“谢谢你,幸好有你安慰我。”

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许裴昭全盘接受她不轻易泄露的脆弱。

等她心情平复,两个人才相携回去。

刚进家门,安乐又从篮子里拿出罐曲奇饼干奔向许母的房间,许裴昭看着她的背影,唇畔含笑,径直回了房间去收拾包裹。

安乐和许母手挽着手出来时,看到许裴昭背着包裹站在院子里,脸上的笑意凝固。

“你要走了?”

许裴昭点点头,眼中充满不舍:“今天回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们,我已和靖邬恩公约好,酉时在城门见。”

那边安乐松开许母,忙向他走过来,小脸上写满了猝不及防:“那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走,我还想给你……”

温热的手指点在她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