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菜篮子放到灶台上,许裴昭已经自觉走到灶台后坐下:“要大火还是小火?”
“小火。”
安乐应完他,将部分牛奶倾倒进锅里,致死量的白糖似不要钱般往里倒,在锅里慢慢煮、慢慢熬。
这头白糖熬着,她转身往外走,许裴昭看着她的背影,忙问:“你去哪?”
安乐头也不回地说:“去那个好东西。”
她去提了盏油灯,来到后院拉开挨着厢房的一道小门钻进去。
微弱的灯光照着前方路,她沿着长长的阶梯而下,冰冷的空气瞬间扑上来,激得她满身鸡皮疙瘩。
越往下,寒意越甚,冷得她直打哆嗦。
等彻底踩到地底实处,安乐才搓着胳膊继续往里走。
当初秦三爷租下这个店,最让安乐感到满意的便是这酒楼自带一个硕大的冰窖。
前些日子她刚提炼了些黄油存在冰窖,想不到今日就给用上。
带着黄油回到地面,冰冷的四肢重新感受到温度,她长长舒口气,才发现自己此刻有多冷。
吹了油灯,她哆哆嗦嗦回到厨房里,许裴昭看到她冻乌的嘴唇,吓了一大跳。
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手指冰凉,像是刚从寒冬腊月里逃出来。
想也不想紧紧拥住她,他皱眉道:“怎么回事?怎么冷成这样?生病了吗?”
抖得厉害的人,逐渐在他怀中恢复原样,她拍拍他的背,从他怀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