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的手顿了顿,许裴昭如常道:“回去再说吧。”
不知怎的,安乐心上的窃喜散去,变成了浓浓的不安。
什么事让他心情这般凝重,不能同她说?
回到家里,许裴昭带着安乐径直去往许母的房间,当着她们俩的面,郑重地说:“县试的时间已经确定,这一次我的打算去参考。”
乍耳听见“县试”二字,安乐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等见许母脸上泛起欣喜之意,她才恍然大悟,许裴昭准备向科举之路发起挑战。
明明是好事,为什么回来路上他不高兴?
当着许母的面,安乐没问,怕其中有什么隐情,在这个时候逼问许裴昭,会说出些让许母担忧的话。
等和许母说完话,他们回到房间里,安乐立刻关上房门,拉着他到桌边坐下,小声问:“你真只是要去县试?”
许裴昭反手握住她手,点点头。
对此安乐更疑惑,她对上他的眼睛,企图在里面找到一丝隐瞒的痕迹。
但他黑漆漆的眼眸写满了诚恳,没有半句假话的意味。
这就更奇怪了……
想了想,她决定主动问:“你去参加考试又不是坏事,为什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就觉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像她要跑掉似的。
良久许裴昭才恹恹道:“我学籍乃是宁禾镇,不能在漳州城参考,此次考试得回宁禾镇参考。”
“那就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