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只是远远瞧见安乐疑似在跟人吵架,因为隔得太远没看清和她吵闹的是谁,所以才想过来看好戏。

但凡他要是知道跟她吵架的是秦艽,他说什么也不过来。

如今骑虎难下,他忙推开秦艽,咳嗽几声故作严肃地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安乐讥讽道,“令妹故意凑近我相公,要我相公把花灯送她,我不觉得这是什么误会。”

秦三爷暗自皱眉,秦艽什么脾气他知道,是个不讲理的主。

凡是她看上的东西,强取豪夺没少干。

只是因为这是漳州城,有秦家护着,才没出什么差错。

到没想到,今天让她啃着了块硬骨头。

就当秦三爷头疼的时候,许裴昭也在暗暗打量着他。

来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光他手上那柄折扇的吊坠便不是俗物。

这样的人竟然和安乐如此熟稔,他心中警铃大振,有种珍宝要被抢走的危机感。

他充满敌意地看着秦三爷,俯首到安乐耳边,低声问道:“他是谁?”

即是问话,也是在彰示他的主权。

安乐这才想起没给许裴昭介绍过,她同样小声地回答他:“我在信中跟你提到过的金……投资人。”

差点顺口把金主爸爸四个字吐出来,安乐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咬耳朵,秦三爷看得牙酸极了。

回想来漳州城这一路,每每提起安乐相公时,她那满脸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