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来的趣事,怎能因为戏中人生了意志,便夺了他看戏的乐趣?

“这……”

管事面露难色,苦不堪言。

若是其他人,大不了就拂了对方的面子,不做这桩买卖。

可站在他面前的是秦三爷,全漳州城最有钱的老爷,就是官场上那些大人们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眼见着秦三爷就要同管事杠上,安乐忙说:“算了算了,三爷莫要和人伤了和气。”

她同情地看了管事一眼,缓声道:“招工本来就是个双向选择,我选择他们来店里做活,他们自然也有拒绝我的权利,三爷倒也不必动怒。”

一直默不作声的卢成,难得撩起眼皮看了眼安乐,见她不是虚伪作假,他改变了注意:“好,我去。”

他的回答惹来管事焦急的眼神,只是当着秦三爷他们的面,管事不好说什么,又恨了他几眼,管事地说:“其实我们牙行还有批人,姑娘若是想看看……”

“不必了,就他。”

秦三爷冷冷打断,然后带着安乐往外走,走到门口处,他忽然回头:“今天下午,把人都送到秦府,若是差了一人……”

故意不说完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管事一眼,转头离开。

管事见他们都走了,离开愁眉苦脸地问卢成:“你怎么就答应了?”

卢成靠在窗边,看着青涩的叶片从树枝上脱离,飘飘洒洒落到地上。

他无波无澜地说:“我在这里已经躲了十年,也该出去看看了。”

看着他,管事欲言又止,终究只叹了口气,出去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