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音刚落,立刻打了个冷颤。
感觉空气突然变凉,明明是五月底,好像倒回到三月初。
“我记得前日你交给夫子的作业,是照抄别人之后,还把那学子的作业撕了吧?”
许裴昭斜过眼,宛如在看死人般看着年齐晟:“你说我把这事捅给夫子知晓,夫子会怎样看待他赞不绝口的得意门生?”
当即年齐晟左右张望,生怕有人听到许裴昭的话。
而书生们离这里较远,都没听到许裴昭在说什么,年齐晟稍稍松了口气。
擦擦额头汗水,他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这样污蔑我,夫子就会听信你这不知廉耻之人的鬼话吗?”
“是吗?”
许裴昭缓缓勾起嘴角,从怀中摸出张纸屑碎片放到他手上:“不巧的是,我正好捡走了你撕碎的作业。”
轻飘飘的纸块,像座大山压在年齐晟的心上,这一刻他眼中终于泄露出惶恐。
牙齿打颤,年齐晟说:“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嘁。”
却听许裴昭冷笑,他望着安乐忙碌的背影,声音不带半缕温度:“你们辱我骂我都没关系,毕竟我不在乎无关紧要之人,对我有何看法。”
“可是。”他话锋急转,强烈的暴风雨朝着年齐晟卷过来,“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我妻,你知道珍藏在心尖上的人,被人欺辱是何感受吗?”
黑漆漆地眼睛再次斜过来,化作通往地狱的幽冥路,散发着无尽的杀意:“那是想将你千刀万剐的念头。”
煞气四射,年齐晟顶不住他的气势,慌忙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