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环住她,他终于可以放肆地露出笑颜。

埋头进她颈脖,嗅着来自她身上的皂角香。

隐隐约约,皂角香里还有几分书香在纠缠,他瞬间想到这几分不乖巧的书香是如何沾染上她,他心情变得更加愉悦。

“好。”

夜幕降临之时,安乐的战绩已经在全书院传开。

陈末来找许裴昭去吃饭,看了眼安乐,神色复杂。

曾经他以为,他算是已经见识过了安乐的泼辣与狠毒。

断然没想到,今天她还能以一敌百,以一介女流之躯,骂得淮安书院这帮自视清高的书生抬不起头。

因为陈末和许裴昭来自宁禾镇那偏僻的乡下,其实书院里的学子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他们。

书生们什么都没说,但言行举止就是透露着,不愿与他们两个乡下人打交道,陈末心里又气又无可奈何。

他来自乡下是事实,他如何同这帮书生争辩?

然而就是今天,这个被他当做洪水猛兽的女人,居然在淮安书院一战成名,让其他人不敢再小觑他和许裴昭。

趁许裴昭去换衣服,陈末难得主动凑到安乐身边,低声和她交流:“你今天可真是大杀四方,给我们长脸了。”

安乐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横跨一步,脸上尽是嫌弃:“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陈末道:“我这不是向你讨教,想问问你是如何说得他们开不了口。”

就听她轻声哼哼,言语间尽是瞧不起人的意味:“有位伟人说得好,实践出真知,脱离实际谈想法都是空谈。这帮酸书生除了会传谣还会做什么?把事实拿出来怼他们脸上,他们接得上话才怪呢。”

“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