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被他用力地扣着,指根被扩得有些疼。
安乐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白皙俊颜被染上了红霞,成了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压制不住嘴角,笑容越来越大,心里头越来越欢喜。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曾做过这么多。
他怎么那么好呀。
回头看到书生那张拱火的脸,安乐脸上的笑容又立刻冷了下去,她双眼似箭,猛射过去,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冷冰冰地看着他,她腰板挺得更直:“我怕不怕被戳脊梁骨,关你什么事?你是我家中何人?你管得着吗?你家怕不是住太平洋,管那么宽。”
“不要脸的泼妇!”
书生气得浑身发抖,翻来覆去就着这一句话说。
安乐脸色不变,嬉皮笑脸地说:“是是是,我是泼妇,可怜你连护你的泼妇都没有。”
但书生的话让许裴昭脸色渐沉,黑漆漆的眼睛泛着冷光。
他无意和淮安书院的人有过多交集,平日里他们排挤他,他都可以无视他们。
可他们却不该骂安乐,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能够被人侮辱?
提起脚步,他欲越过安乐,一道冷清的女声却从背后响起:“姑娘不知脸面为何物,倒是叫人看了笑话。”
青衣姑娘从后面越过,站到书生旁边。
书生扶手:“倩儿姑娘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