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她试探地问:“可不可以再晚些时日?”

不等他问,安乐解释道:“我相公昨日才外出游学,家中老小皆由我独自照料。我若这时离去,家中可能会乱了套。”

况且,现在她若是离开宁禾镇,不日许裴昭回来,找不到她该如何是好?

秦三爷却道:“老板娘可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的视线从简陋的手推车上扫过,冷漠地说:“依照老板娘的手艺,发家致富的确是早晚的事,不用急在一时。”

“可是。”他话锋急转,“若有我的资助,老板娘便是如虎添翼,更快登天,你真要放过这个机会吗?”

“这……”

安乐陷入进退维谷之境,不知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她等待回归的爱人,还有一家老小等着她照顾;一边是摆到眼前的机会。

不论哪个她都想要,不论哪个她都不愿丢。

把她几经变化的脸色尽收眼底,秦三爷叹口气道:“此事的确事关重大,我若逼老板娘立刻给我回答,倒显得我尖酸刻薄。”

他站起身,幽幽地说:“三日后我便要离开宁禾镇,老板娘若有心跟我合作,三日内随时可以来镇上秦家找我。”

说完他摇着扇子潇洒离去,留安乐在原地沉思。

他走之后,安老爹才走过来,担忧地问:“囡囡你该不会动心了吧?”

安乐看着面前破旧的木桌,哀伤地说:“十分心动,但却不得不拒绝他。”

话音还未落下,阴郁从她脸上一扫而空,她笑了笑:“不就是少了条捷径嘛,没事,我能凭着这双手打拼到今天,往后自然也是能建功立业,打下我的一片天。”

但安喜却觉得,她的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