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跟我来这一套。”许母冷冷看着他,面露防备,“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正品茶的岑夫子顿了顿,他抬眼看了看许母,慢悠悠地嗅了嗅茶,一饮而尽。

“应是彦博问夫人,夫人想干什么?”

慢慢地把茶杯放下,岑夫子揣着手,那双眼睛里聚着精光:“当年夫人带着公子质疑离去,我以为夫人是不想让公子接触到京中的是是非非。”

“可是。”他话锋急转,如同审视那般仔仔细细地看着许母,“夫人却让公子进书院,准备赶考一事,夫人不觉得此行十分矛盾吗?”

他话音刚落,许母噗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捂嘴长笑。

好半天,她恢复先前的清冷模样,淡淡地说:“且不说裴昭能不能顺利考上,一路高歌进京。”

她那双和许裴昭如出一辙的眼睛冷冷落到岑夫子身上:“就算他考上了,京中旧人几人能识得他?”

许母指尖描着杯沿,似低语似陈述:“你知道我最高兴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岑夫子很知趣地接过话。

就见许母缓缓地勾起嘴角,淡淡地说:“是裴昭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他。”

尘封的记忆逐渐复苏,许母的眼神涣散,脸上出现抹暖意,仿佛回到了从前:“我这辈子最高兴的,莫过于裴昭长得像他舅舅。”

“这样的裴昭,即便去了京中又何妨?没有人会因为一些旧事打扰他,他也不必生活在我们这代人的阴影之下。”

说完许母脸色立变,又变回那冷漠不近人情的样子。

她再次提前先前的问题:“所以,你该告诉我,你要带裴昭外出游学,究竟是为了什么?”

岑夫子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许母的话产生什么不一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