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画什么?”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安乐只觉得耳朵好似快要怀孕。

以前没有注意他的声线,今天细细品味,好听得她快要哭出来。

无意识地捏了捏发痒的耳垂,安乐指着纸上的数字跟他解释:“我用来计数的法子。”

“嗯?”

许裴昭双眼放光,顿时来了兴趣。

他曾为了赚取银两帮人做过记录,无外乎是写正字。

而眼下这张纸上,除了竖条便是折勾,看起来比写正字简洁不少。

忍不住往纸边靠近,他压低身躯,兴冲冲地说:“可否同我讲上一讲?”

带着热度的湿气顿时喷洒到安乐耳阔上,她下意识往旁边扭腰。

明明他气息是喷洒在耳上,为什么腰却觉得痒得难耐……

思绪渐远的她,没听清许裴昭在说什么。

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复,许裴昭侧过头来,偷看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还是……她不愿意告诉他?

黑漆漆的眼眸落到她脸上,却见她神情恍惚,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缓缓勾起嘴角,他又贴近了她半分,嘴唇几乎快要碰到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