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安老爹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待张家那群人也不差。
他们凭什么压着安老爹欺负?
就因为他为人老实不善言辞吗?
安喜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不管哪边有什么动向都让她难受。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半大点孩子,成天愁眉苦脸。若叫不知情的人见着了,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
揽着安喜往里屋走,安乐眉飞色舞地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走,咱们找爹去。”
掀开挡风的布帘,呛人的烟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咳咳……”
安乐下意识捂住口鼻,顺手也把安喜嘴巴捂上。
房间里,白烟环绕似仙境,味道却让人宛如步入地狱。
她不愿跨进去,站在门口埋怨:“您这是抽了多少?还要不要命了?”
烟雾到正中心,安老爹放下烟杆,转过头来。
忧思重重总算从他脸上退去,他苍白笑道:“囡囡回来了?”
刚想唤她过来坐,但见她满脸的嫌弃,安老爹捏紧烟杆,变得有些拘谨。
她出嫁已有些时日,肉眼可见她曾干瘪的小脸日渐圆润。
虽说她穿的还是粗布麻衣,但她脸上的气色早已经说明,这段日子她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