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凉是久行沙漠忽逢甘霖,即解了他的苦,却让想拥有更多。

渐渐脸下手被他传染,变得滚烫,不能再满足他的渴求。

于是他长臂伸出,下意识往旁边揽。

就当他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安乐的时候,消散的理智回笼,他缩回手,手指收缩成拳,指甲深陷肉中,生出阵阵疼痛。

他在做什么?要重蹈覆辙,再吓她一次吗?

强忍浑身不适,他挣扎坐起,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紧紧抓着床边,欲下床离她远一些,只有远离她,才不会伤害她。

“砰!”

许裴昭重重地摔到地上。

借着隐隐的月光,安乐看见他像八月中时,趴伏在地上贪凉的恶狼,长大嘴在呼吸。

她忙掀开被子跟下去,搀他起来。

却听他已经沙哑的声线,哀求着她:“别管我,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做出什么失仪之事。”

“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安乐把他扶回床上躺着,转身就要离去。

一只滚烫的手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许裴昭可怜巴巴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想离她远些的是他,现在不愿她离开的还是他。

看在他难受的份上,安乐耐着性子柔柔地说:“我出去打盆水回来,总不能让你一直这样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