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肉一撕便从骨头上脱离下来,柔软的肉里吸足了萝卜的清甜之气,嚼起来香香的。

吃之前,他原以为这羊骨上的肉,会和曾经吃过的炖肉一样,干柴无味,甚是难嚼,没想到这肉反而细腻好咽。

还剩骨头中间的羊脊髓,但他看着这有些犯难。

他尝试把骨头放到嘴边嘬,只嘬出来一点,软嫩的羊脊髓入口即化,味道妙极了。

却听旁边岑夫子说:“这脊髓也太难吸出来了吧?”

抬眼看过,岑夫子也抱着骨头疯狂嘬吸,但不得章法,吸不出来。

见他们吃得这般痛苦,安乐起身回厨房,从柴火堆里折了几段麦秆,拿水冲洗干净后,分发给他们。

他们均不知她是何意,她把麦秆插进羊骨洞里,给他们做示范:“像这样,用麦秆吸。”

瞬间她手中那块骨头的羊脊髓被吸得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残余下。

“好办法!这着实是好办法!”

岑夫子喜滋滋地夸奖了她两句,学着她的模样吸溜羊脊髓,顿时那张老脸露出陶醉的微笑。

连啃了好几块羊骨,吃得许裴昭有些腻。

他去洗净手回来,夹起一筷子凉拌萝卜丝。

半透明的萝卜丝里,夹杂着翠绿的香菜,它们都被凉拌的酱汁镀上了褐色。

小心放到口中,冰冰凉凉的萝卜丝,瞬间散出酸酸辣辣的味道,它将口腔中的乏腻赶走,让清爽之意再次回到嘴里。

就着这萝卜丝,许裴昭便能吃两大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