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重新活了过来,可跳跃的心却觉得空落落的。
许裴昭躺回到她身侧,借着月光,贪婪地用视线描绘着她的容颜。
她目光涣散望着床顶,圆润的小脸上覆着薄红。
轻翘的鼻尖上,隐隐能看到细细密密的汗珠;再往下是那张分开了的薄唇,粗粗地喘着气,贝齿若隐若现,引人想一亲芳泽。
方才紧贴着她的时候,虽然她僵着没有动作,可他也感觉到了她心窝里那颗在剧烈冲撞的心脏。
有个声音在耳边蛊惑他,今夜天时地利都在,只要他低头吻下去,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从此安乐便是他的人。
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她在这简陋的房间里,糊里糊涂地从了他;舍不得她不知晓自己的心意,不能带着愉悦和他共享鱼水之欢。
忽然想起成亲前,她说她不愿被锁在后院之中。
他想在个正经的场合,告知于她,若是和他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他不会把她拘在方寸间。
她若想遨游天地,他便是捏着她回家的那条线,只要回头就能看见他;她若想出去闯荡,他便是家中的那碗热汤,只要累了即可到他这里休息。
千思万绪沉甸甸地浸透他的眼,最终他缓缓闭上眼,想着一定要尽快告知她,他内心的所思所想。
翌日。
安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刚亮,耳边是许裴昭沉沉的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侧过身,偷偷从床里爬下去,生怕惊醒了许裴昭。
躲进厨房她总算有了几分安全感,她这才有空回忆昨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