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末则是眉尾轻挑,沉沉地看着许裴昭。

先前他那么多示好许裴昭都视而不见,今次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他和安乐伉俪情深,他便不抗拒和他来往?

仿佛是掌握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陈末暗笑:“我在书院等着公子。”

火气还没消下去的安乐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扫动,顿时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在吵架吗?他们两个人怎么化干戈为玉帛,瞧着像是搭上线了?

糊里糊涂地看着许裴昭和陈末道别,她随许裴昭去城南取手推车。

回去的路上,她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奥妙,她憋不住地问道:“刚你和陈末怎么回事?怎么就回书院还要请教做学问的事儿?”

心底像是有猴在抓,她无比想知道,到底是哪里没跟上进度,以至于她像在看无字天书。

许裴昭推着手推车慢慢地走,他瞥了安乐一眼,轻笑道:“就是突然觉得,陈公子好像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似他想象中要抢走安乐。

他说得安乐更加不明不白,最终只能归结为男人的友谊可能就是诞生得这般奇怪,

到家后,安乐和许裴昭立刻把租到院子的消息告诉许母,许母听后露出恍惚的神情。

就在安乐猜测许母是否不高兴的时候,许母喜极而泣:“我以为我会一辈子呆在这村子里,没想到还能有走出大山的一天。”

明明是喜悦的话,却让安乐心里发堵。

若是按照原书剧情,许母的确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紧紧握住许母的手,安乐向她许诺:“搬去镇上算什么?等阿昭高中之后,我们还要搬去京城里住。到时候啊,我们只食琼浆玉液,只穿绫罗绸缎,娘您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