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她脸上止不住笑:“我天天围着灶台转,戴漂亮首饰也只有油烟看,何必浪费钱银?”
“谁说只有油烟看?不是还有我吗?”
话脱口而出,顿时空气都静了下来。
他看着安乐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才惊觉,方才那话多么放浪形骸。
只是那本就是他心中所想,冲动说出来,他却并不后悔。
然而隽秀的脸庞却不受控制地染上了丝丝薄红,在花海的映衬下,能把人看痴。
安乐只觉得现在快要死去了似的,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也不知道这几天许裴昭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动听的话说得越来越顺口,也让她越来越难以不在意。
强迫自己别开视线,她没敢接话。
要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他再说些露骨的话,到时候她又该如何收场?
做作清嗓,她转过身去:“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今天卖完烤串还得去找房子,不能再耽误时间。”
知她是羞恼了,许裴昭心情大好,重新推着手推车跟在她后面,目光痴痴,勾勒她的身形。
头一回他有些懊恼,懊恼他没本事,没能多赚些钱银。
倘若他手有富裕,他便能去买上好的彩墨,将她身影留在画中。
摆好摊,安乐和许裴昭坐在桌边,等候客人上门。
一个行人目不斜视地从他们的摊位边路过,刚走进拐角,忽然倒回来,凶神恶煞地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