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把许裴昭叫到院子里,看着厨房的方向,厉声说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啊?”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许裴昭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完全不明白岑夫子想问他什么。

他想了想,如实的说出此刻的心中念头:“好好抄书,好好攒钱,等我攒够了钱便重回书院,准备好后便进京赶考。”

“嘁。”

岑夫子毫不掩饰他的鄙夷,收回视线看向许裴昭:“现在你家的经济来源全靠安丫头,你觉得你那慢悠悠的步调还能跟得上她吗?”

这话犹如一记闷棍打在许裴昭的头上,他眼中浮上一抹神伤。

岑夫子所说他又如何不知呢?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无奈地说:“我也曾想过放弃读书去找个活干,这样我便可以抗下家中重担,减轻小乐的负担。”

“糊涂!”

听他这般说,岑夫子的火气一下子便涌了上来:“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为这点蝇头小利,捡芝麻丢西瓜。”

就这鱼木脑袋,安乐居然还信誓旦旦的说,他能高中状元,小丫头片子是有多看不起状元?

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摆在岑夫子的脸上,他就差高呼孺子不可教也。

许裴昭恭敬作揖,弯腰行礼,虔诚地看着岑夫子,虚心讨教:“学生不才,斗胆请教夫子,学生当下应如何做,才能让小乐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岑夫子捋了捋胡子,再次把视线投向厨房:“当然是尽早回到书院里,争取早日考上状元光耀门楣。”

他话音落,肉眼可见许裴昭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