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拉了拉许裴昭的衣袖,向岑夫子请辞:“既然夫子有客,那我和相公便先……”
就见前方岑夫子回过头来,眉毛都快要竖起来:“走什么走,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这声怒喝吓得安乐打了个激灵,她瘪瘪嘴,牵着许裴昭的袖子慢慢向里面挪。
许裴昭被她牵着走了几步,忽而伸出手来,反客为主将她牵住。
骨节分明的大手把那只小手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一步一步,往里面去。
几乎是在被牵住的那刻,安乐下意识抬起头看他。
他隽秀的脸神色如常,仔细看,眼底青痕明显,惹她心底犯疼。
昨夜他当又是一夜未眠,所以才会看起来如此疲倦。
进到里面,安乐只觉找了椅子坐下,向外面张望。
哪怕隔了这么远,她依旧能看到侠士跪在门口,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路过,怕是要把侠士当什么罪人,到岑夫子府上负荆请罪。
她忍不住探向岑夫子身边,嘴巴向外面努努,小声和他嘀咕:“夫子你不管管?”
“管什么?”
岑夫子不慌不忙地吹了口茶,慢慢品尝杯中苦茗。
安乐看他装傻,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点破:“我恩公还在外面跪着呢,您也不怕让人跪久了膝盖疼。”
“哼,合着现在我倒成了恶人。”
他不悦地把茶杯放到桌上,带着几分不高兴说道:“是我让他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