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被她气得那是吹胡子瞪眼,火花在眼睛里迸射而出。

要不是有儒巾把头发压住,怕是头发都得倒立起来。

“小丫头片子,我让你搬镇上是为了谁?还不是心疼你们俩日复一日奔波劳累。”

安乐笑着把手中的串递给客人,烤制下一波的时候,咂咂嘴:“是是是,是我不知好歹,夫子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我好不好?”

她都快忙成狗,还得哄岑夫子这个倔老头,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兴许是瞧出来她心底那不耐烦,岑夫子一甩衣袖:“你爱听不听,烦人,走了。”

他走得潇洒,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安乐则是松了口气。

可算是走了。

烧烤摊前的火爆一直持续到所有的烤串卖完,还有没买到的客人依依不舍地叮嘱道:“老板明天再多带点烤串来,我们来晚了的人根本买不到呀!”

边收拾残局,安乐边答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这时,眼前忽然被一只手挡住。

熟悉的手捏着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微微带硬的衣袖在额头上摩擦,磨得她又痒又疼。

没多久那褐色的衣袖被浸出点点深色梅瓣,错落交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