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脱出口,视线便不小心对上安乐的眼睛。

圆圆的杏眼惊愣了刹那,琥珀色的眸子眨巴眨巴,好似会说话。

它在问:你为什么这样说?

手无措地缩回去背到身后,他望望天看看地:“我还有段书没看完,我先回房去了。”

说完他立刻转身回房,那步伐快得好似身后有猛鬼在追。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安乐摸着自己的鼻尖,无声笑出来。

鼻尖上似乎还留有他轻捏的力度,不痛却痒得厉害。

背着手一蹦一跳回到厨房里,安乐觉得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似乎都更好看了。

带着这份预约的心情,她从菜筐里翻出两根丝瓜,拿起小刀慢悠悠地刮去糙得磨手的绿色外皮,白白的瓜肉若隐若现从淡绿色的皮下透出。

将丝瓜从中间一分为二,随后将其切成薄薄的半圆形放在旁边。

再从碗柜里取出两个鸡蛋打散,加入一点点盐,准备工作算是彻底完毕。

起锅热油,油温七成热时,把橘黄色的蛋液倒入锅中。

蛋入锅中的那一瞬间,蛋与锅相接的地方立刻冒起白白的蛋泡泡,安乐拿起锅铲搅动,把蛋饼搅成支离破碎的小细块。

蛋不需要炒太老,还带有蓬松感的时候她往锅中注入冷水,一同下去的还有方才切好的丝瓜,锅中瞬间变成了半黄半绿的一锅粥。

白花花的水翻滚,带动丝瓜和蛋块共同起舞,安乐往锅中倒入少许盐和一勺白酒,又熬了一小会儿,将丝瓜鸡蛋汤出锅。

小心端着汤出去,她看见许裴昭和许母都守在面包窑前。

两个人面上都挂着探究之意,他们仿佛在研究什么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