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对上许裴昭的视线,在他黑沉沉的眼中,瞧见了一抹深思。
她前脚才让陈末对张富贵下手,后脚就有人在隔壁镇给他介绍了份活干,未免也太巧了。
除非……
“是陈末干的。”
她肯定地说道。
陈末倒是聪明,用这种方法把张富贵他们弄去隔壁镇,也不会脏了他的手。
可一想到张富贵他们非但没吃到苦头,反而真的去隔壁重新开始新生活,她气不打一处来。
握紧的拳头锤到桌上,她磨牙凿齿地说:“倒是便宜这帮混混。”
许裴昭走过来,轻轻摸她的发顶,悄声安慰道:“别气,为了这么帮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宽大的手掌按压在头顶上,一遍遍轻抚,瞬间安乐便忘了方才在气什么。
所有注意力都记挂在头顶那只手上,随他的走势颤动。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人,现在乖得像小猫咪汤足饭饱之后,慵懒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感受到她变化,许裴昭眼中含笑,只是在看向别处之时,黑漆漆的眼眸里,染上狠厉。
第二天安乐起了个大早,打算把昨天采的花瓣都处理了。
坐在院子里,把采来的花瓣拔下来,放到盆里,花蕊花茎全都不要。
许母出来看到她在辣手摧花,不禁好奇道:“乐儿你把这些花瓣取下来做什么?是要做香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