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岑夫子怒拍案几,破口大骂道:“你那兄长也太不是人,居然能做出此等恶事。”
“我也觉得他不是东西。”安乐点头应和道,同仇敌忾地骂道,“那瘪三这么坏,往后肯定娶不着媳妇。”
岑夫子则扭头怒骂陈末:“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帮混混赶走,难不成你真忍心看安乐这个弱女子被人欺负吗?”
莫名挨骂的陈末:“???”
好好的在骂张富贵和元昌,怎么火苗又烧到他身上了?
他冷着脸不知道该应什么,安乐趁机踢他一脚,催促他跪下:“愣着干什么,跪下叫老师啊。”
陈末愣了一秒,身体却自行动起来,“噗通”跪到在岑夫子面前,木讷地背诵早背了无数回的话:“岑夫子再上,请受学生一拜。”
一直作为背景板的许裴昭看到这慕如闹剧般的拜师礼,心中忽然升起羡慕。
其实……他也想拜入岑夫子的门下。
还在书院的时候,他曾听过岑夫子讲学。
岑夫子上课不似其他夫子,照本宣读,一字一句按照规矩讲解。
他拿着课本,随便捡着段课文,便信手拈来地把其中的奥妙细细拆开了讲,引经据典结合实时,听起来十分有趣。
只是……
拜入夫子门下,若不能给夫子供给银两,那边要出力到夫子家中做事。
家里母亲身体病弱,离了他便全压在安乐身上,他又如何忍心?
克制着心目中那分羡慕之意,他掐了把大腿,用疼痛提醒他,不要妄想不该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