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耍帅,忘记了她现在是个病号。

她肢体僵硬地抬着脚往下放,许裴昭见状忙上前来扶住她的胳膊。

看她呲牙咧嘴地倒吸气,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我看你那么用力地踹门,我还以为你的脚不疼了。”

安乐眼泪汪汪地借他力倚着,小声抱怨:“我这不是被那嘴碎的婆子气狠了嘛……”

方才那婆子眼中的轻蔑在眼前浮现,许裴昭咬紧牙关,面上闪过冷意。

连日来的遭遇,皆是因为身份地位底下,才会被这些人这般欺辱。

等许母身体好些后,他便外出找活做,攒钱准备去赶考。

待他高中之后,定要这些欺辱过安乐的人,一一回来向安乐磕头认错。

而另一边,陈末拿着书本坐在书房里,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看书。

那日岑夫子说的话,就好似有只八哥学会了,日日夜夜在他耳边回放。

侧头望向窗外,粗壮的梧桐树参耸入云,几片树叶离了枝丫,摇摇摆摆从高处飘了下来。

他看到的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貌吗?

为何岑夫子却要他再好好看清楚这个世界?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书童的声音从门外穿进来:“公子,看守后门的王婆子求见,说是安姑娘找您,有个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想同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