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下去的四季豆被她吐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胃里的酸水,把喉咙烧得火辣辣的疼。
吐干净了四季豆她还不放弃,而是继续扣喉,她不确定还有没有四季豆的汁水残留在胃里,只能多吐一会。
许裴昭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听她压抑的呕吐声心脏疼得抽搐。
她那扣喉的手背被牙齿划破,留下数道血痕,被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愈发骇人。
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不像话。
却没察觉,开口时他声音已经嘶哑:“值得吗?”
顿了顿,他又道:“为了报复他们,害你自己这么难受值得吗?”
质问引得气喘吁吁的安乐慢慢抬起头来,许裴昭这才发现,她此刻脸白如纸,好无血色。
她无所谓地擦擦嘴角,拭去残留的污秽。
眼神看向院子,她冷笑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不过是在他们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保护我自己罢了。”
侧过头,她看着他充血的眼睛,不禁黯然。
像他这种一直会风光霁月的人,是不会懂这些腌渍之事。
休息够了,她直起身来,推开挡在灶膛前的他。
如今不是和他争辩这些事情的时候,这堆呕吐物得快些处理掉,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她和许裴昭都没好果子吃。
拿起火钳从灶膛里取木灰掩盖地上的痕迹,再抓了把背后的干稻草充做扫帚,快速处理厨房里的脏东西。
等她处理完这一切,准备再做菜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响起黑三的惊叫声:“元哥!你怎么了!”
安乐缓缓勾起嘴角,抬起头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