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抬眼便见他脸色微变,笑容僵在了脸上。
眉心轻轻蹙到一起,她在心中暗道糟糕。
自打嫁入许嫁,她不曾在许母和许裴昭的面前露出过阴暗面,今日突现狡诈秽暗,会吓到他吗?
局促不安抬起眼,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此刻他神色凝重,好似在思索什么很重要的事。
难道……他在考虑结束和她之间的合作?
安乐抿紧嘴,轻轻咬住下唇。牙齿在唇上刻下痕迹,扯出少许褶皱。
失落涌上心头,她强迫自己把目光瞥开,不在看他。
不就是个纸片人嘛!管他感受作甚!
大不了……大不了就给她一纸休书分手,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这世界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不成?
松开唇,她嘴角委屈地向下垮,翘起来的嘴快要能挂油瓶。
粗暴抓过许裴昭旁边抽完筋的四季豆,“哗啦哗啦”全倒入水中。
青葱般的手指重重伸进水里淘洗时,冰凉的水激得她回过神来。
现下还不和许裴昭置气的时候,还有一群豺狼虎豹窥伺在外,在找寻机会将她撕得粉碎。
将这股郁气压到心底,安乐把四季豆从水中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