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安乐连要动的想法都没有,她打了个哈欠,很随意地说:“今儿没有馒头片,馒头片是随机盲盒,运气好就有,运气不好就没有。”

岑夫子:“???”

这是何等任性的铺子,想吃口馒头片还得看运气?

而陈末则是把串放到烤架上,用眼神示意她该过来干活。

看她拿起刷子在铁罐壁上刮掉多余的油,然后往藕片上刷,陈末指了指刷子问:“你的串,不会燃起来的原因是这个吗?”

没想到他观察得如此细致,安乐把藕片翻个面,边刷边说:“怎么,陈大公子不打算读书了,准备改行来做烤串?”

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而又把视线放到刚刚燃起来的那家烧烤铺上:“你无所谓镇上会开多少烤串铺子,因为你笃定他们无法超越你。”

安乐笑了笑,没接话。

做烧烤这一行,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现在她摊位上卖的都是些素食,做的时候只要掌握好火候,便能烤出来让人心满意足的串。

可掌握火候这四个字,又不是有手就会。

这其中包含了日以继夜的苦练。

洁白的藕片上细细密密的透明泡泡在炸,她抓起旁边的罐子挥洒调味料。

看着藕片渐渐变金黄,她道:“我们手艺人从来不怕有同行竞争,越是竞争才会越做越好、越做越大。”

“有志气!”

岑夫子站起来夸奖道,他负手往外走,留下一句话:“既然安姑娘这般自信,那老夫便做这个鉴定人,去尝尝其他摊位的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