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叻!”
安乐手脚麻利拿过岑夫子点名的串,放到烤架上继续翻烤,而许裴昭则默默回收岑夫子用过的铁签,拿到旁边的小桶里清洗。
岑夫子看了许裴昭一眼,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何处见过。
等串的时候他忍不住同安乐闲聊:“打杂的那个小哥你在哪儿找的?我瞧着倒有几分眼熟。”
安乐忽然意识到,许裴昭是因为侍奉许母退学在家,那之前他也在镇上的书院上学才是。
她本就有要送许裴昭重新回去上学的心思,现在正好院中最有学识的夫子在这里,这不得赶紧打好关系?
笑容中混了几丝谄媚,她变得更加热情:“夫子或许还真见过我相公,他曾是你们学院的学生。”
“曾是?”岑夫子不解望向那道忙碌的身影,捋着胡子说道,“我看他年纪轻轻,应是没考过几次功名,没理由这么早放弃才是。”
安乐垂下眼,仔细盯着烤串谨防过头。
她也状似无意地提了提:“相公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前些日子母亲病危,他不得已才退学回家照顾母亲。”
岑夫子更纳闷了:“家中老人不是有你照料吗?要他退学做什么?只要你们熬过这段艰苦的日子,他日他取得功名,你们家便是苦尽甘来,有享不尽的福祉。”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安乐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为了以后一个缥缈不定的希望,所以就应该理所当然的不管家中老母亲?全权丢给妻子一个人照料?
若不是想着以后他或许能给许裴昭照拂,安乐现在只想把他赶走,不卖他了!
带笑的脸渐渐冷下去,安乐阴阳怪气地说:“是啊,真是可惜了,怎么那个时候我就没嫁给相公呢,否则他也用不着退学。”
岑夫子没听出来她言语中的刺,反而兴致勃勃提议:“现在复学也不迟,正好下个月学院又要收新入学的学生,你让你相公到学院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