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冠如桑椹,色泽乌黑,在白色绒毛的衬托下,像是中毒了一般。
过往买客挑挑拣拣,无人想要这只鸡。它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独自蹲在哪里。
她不动声色凑到摊位前,假意挑选鸡。实则竖起耳朵偷听老板和其他顾客讨价还价,掌握有用的信息。
“自家饲养的老母鸡,养了三年!十五文一斤,不能再少了。”
“客官您瞧瞧,这市场哪儿还有像我家品质这么好的鸡?十五文绝对是行货。”
十五文一斤,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
安乐正想询问她看中的那只白毛母鸡,没想到有人抢在她前面先问:“那只白毛的呢?”
老板瞥了眼白毛母鸡,失了兴致:“那只?十二文。”
问话的那个顾客看老板这么爽快降价,起了占便宜的心思::“十二文?你这只鸡和其他长得不大一样,明显是有问题。六文钱一斤,六文我就要了!”
“六文钱?你怎么不去抢?我这鸡除了长得不大一样,但也是实打实喂了三年。要不是因为品相不好,我才不降价。”
老板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静,不耐烦地摆摆手:“十文,不讲价了,爱要不要。”
“十文我要了。”
安乐怕那顾客抢走鸡,立刻插话。
到手的便宜鸡飞走了,顾客看过来。
他打量安乐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好啊,你这老板心忒不实。怕我杀狠价,居然还找托。”
安乐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开起十二级嘲讽:“但凡您的钱能像您能的戏那么多,也不至于捡漏买六文钱一斤的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