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期盼他成婚的模样历历在目,他又怎么忍心让母亲久久不得安宁。

眼下只需要他张张嘴,让母亲欣慰便近在咫尺。

他挣扎的模样被安乐看眼里,她趁机猛加一把火:“公子若愿娶我,我也愿向公子立下誓言,他日公子若遇到良人,我自愿同公子和离,绝不纠缠公子。”

“如若真到那时,那你又该何往?”

就见安利笑得洒脱:“想必那时我早已凭着这双手立足于世,天大地大,总有让我发光发热的地方。”

她的笑像三月阳春的暖阳,暖人心脾又融化了寒霜。

鬼使神差许裴昭点了点头,清脆的声音暗涌无尽波澜:“好,我答应你。”

解决完这桩事后,安乐回家整理她那些家伙事。

昨天同行的庄稼汉心善,看她被张富贵押走,晚些时候给她送了回来。

已经撕破脸皮的张氏看她在院子里侍弄,在厨房门口边择菜边怪声怪气地说:“一堆破玩意稀罕成这样,难怪眼瞎看上许裴昭那个穷小子。”

安乐手中停顿片刻,她又继续手中的活计。

她也不回头,神色如常地说:“许家这么穷,我若嫁过去肯定要吃不少苦头,不知继娘打算给我出多少嫁妆,也让我在许家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

张氏哪儿想到她在这儿等着她?当即脸色跨下来,冷冰冰地说道:“家里什么底细你不知道?哪有什么余钱给你添嫁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安家大闺女出嫁,继娘打算一分嫁妆都不出?这要是传出去,张家女子亏待继女的名声可是要响彻十里八乡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