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莲难缠不讲理,田馨避之不及呢,要是管了她女儿的婚事,耽误张秋莲的财路,一家人都没办法安生。
谁也没说话,最后田馨叹口气:“蔚雁,这是大事,我们商量商量。”
苏蔚雁重重的点头:“我知道让你们为难了,我都明白,嫂子,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苏蔚兰陪着苏蔚雁去院子散心,屋内只剩下赵桂芬和田馨夫妇。
赵桂芬怯怯开口:“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蔚雁她妈我就发憷。”
苏蔚冬没什么意见:“田馨,都听你的,你要是想管,咱们就管到底。”
田馨内心也纠结,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
田馨自己这头连身世都没分辨清楚,哪有心思去管苏家二房的杂事?
张秋莲这人不好对付,如果他们出手帮忙,且得折腾一阵子。
可想起苏蔚雁红肿的双眼、期待的眼神,田馨也于心不忍。
这婚事关乎她一辈子。
田馨想了很久,叹口气道:“管吧。”
不是因为苏蔚雁是苏家的亲戚,也不是因为她上次通风报信,只是因为,苏蔚雁和她一样,是个女同志,这个年月,女性的生存本就艰难。
二十年前,女子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响彻大江南北,男女平等、同工同酬,无数女人从家庭中走出来,进入到社会各行各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即便如此,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盛行,女同志的权利依然得不到保障,如同苏蔚雁一样,被亲妈换彩礼的不在少数。
不会只有一个苏蔚雁,可能还有无数个苏蔚雁,如同她的两个姐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