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弩都是姜梨做出来的吗?可是,骆传名陷入了疑惑,他不记得他有教过姜梨草弩的制作。
他和姜梨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姜梨会什么他清清楚楚。
在骆传名的眼里,自己的表妹阿梨就和镇上那些大家闺秀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字,绣绣花,他自己也不会将打猎那些血腥的经过讲给姜梨听,因此这些草弩他从来没有教过姜梨,她应该也是不会这些的。
而且细看之下,这些草弩虽然看起来和自己往日打猎会自制的草弩很相似,但是在这片山谷里被找出来的草弩不管是制作还是发射装置的精巧性都远在他这种从先辈手里学来的草弩制作法之上。
听着薛直还在一边讥讽,骆传名心里的疑惑更盛了。
这里的草弩绝不是薛直口中的玩具,木箭上那绿色的草汁,骆传名也认了出来,那是一种麻痹性毒草的草汁,他在打猎的过程中也会在箭矢上抹上那种草汁提高捕猎效率。如果这些草弩没有被沈清洲找出来,就算不会造成将士们大量伤亡,但是绝对会拖慢行军的速度。
很快,这片山谷中所有的陷阱都被将士们找了出来。
这里的陷阱只有两种,一种是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草弩,另一种便是不深的陷马坑。
看到山谷中再也找不出第三种陷阱,薛直更是阴阳怪气:“清州啊,我比你痴长几岁,平日里书读得是不如你多,但是也算是熟读兵法,今天啊,清州你确实是小题大做过于谨慎了,你看看着山谷里的陷阱,就算全踩上都不会造成什么伤亡,还不如当时就一鼓作气直接追上去,说不定此时景睿旸已经被我们活捉了。现在好了,景睿旸也跑的不知踪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追上他。”
沈清洲压下心头的怒气:“薛将军,你若是对本将军有什么意见,不如这主帅便由你来当?景睿旸也由你去追?”
“清州你这说得什么话,你这主帅位置可是王爷亲点的,除了你,谁还能胜任?”
虽然看着薛直像是退缩了,但是沈清洲还是隐隐听到身后传来议论。
“这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
“就是,清州啊,还是得再历练几年才行。”
沈清洲想要发作,但是身后那些议论的将领哪一个资历都在他之上,此时他也只能压下怒火,下令继续追击。
另一边。
夜雪载着景睿旸和姜梨一路朝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