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京”姜梨的声音带着哭腔。
姜梨想起自己进来前孙秀云对自己说的话。
“殿下中的毒极其霸道,我医术不精,解不了毒。”
“陈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梨勉强扯动嘴角,试图在孙秀云脸上找出一丝她在欺骗自己的痕迹,但是她打量了好几遍,都只能在孙秀云的脸上找到自责和悲伤。
“姜姑娘,老身,尽力了。”
“姜姑娘,殿下对您一往情深,您进去陪殿下说说话吧。”
姜梨收回所有的思绪看向半躺着的景睿旸。
“阿梨,你来了。”听到姜梨的声音,景睿旸抬起头望向姜梨的方向道歉道:“对不起,你送给我的香囊被我弄脏了。”
也许是人之将死,此时的景睿旸身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阴沉压迫,周身的气势也温和了许多,看起来和寻常的青年也没什么差别。
“什么香囊?”姜梨掐了掐手心,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收敛了脸上的悲伤朝景睿旸走去。
景睿旸的手里,握着一个粗制滥造的香囊。
那香囊做工极其不讲究,甚至连刺绣的线头都露在外面,香囊上绣着一只丑丑的动物,那动物尖嘴歪身,就像是一只老鼠。
姜梨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她去年端午节的时候给杨晟缝制的香囊。
那香囊上本来绣的是一只老虎,但是她第一次拿针线,最后的成品不像是威风凛凛的老虎,反而像只猥琐不堪的老鼠。
本来想着把那香囊给丢了,但是却被景睿旸看到了,误以为是给他缝制的生辰香囊,反而喜滋滋的收了下来。
后面收拾杨晟和景睿旸物品的时候没有看到这只香囊,姜梨还以为景睿旸这种出身尊贵的前朝太子估计早就把那个丑的不行的香囊给丢了。
但是现在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香囊,姜梨才知道,原来这个香囊一直被他收着,甚至一直贴身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