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四下无人, 终于不用再拿腔作调, 再加上连续几天有意识的控药行为,她这会儿明显已无法控制自己情绪。
周邵前脚刚阖上门, 她坐上沙发。眼见得对方要走近,却突然脸色一变,霍地暴起。三两下间,便将面前茶几上一应物品拂开在地。
化妆品、烟灰缸、甚至许多零零散散的私人物件——包括一杯还剩下大半没喝的白开水,顷刻间伴着“噼里啪啦”的动静添作一地狼藉。
而周邵站在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
背抵着门,自始至终冷眼旁观。
“你该吃点药了。”
看到最后。亦不过随便一脚,踢开滚到脚边的玻璃碎片, 又淡淡抛下一句:“精神有问题,不是什么小毛病, 你情况现在看起来比两年前更严重。”
“我的事要你管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眉心微拧。
不过话虽如此, 他似乎也无意跟她争执这些无关痛痒的私事。
语毕, 只又向她摊开五指,上下动了动,道:“东西拿来。”
“……我说了没有!”
“我也说了,别让我说第二遍,把录音的原文件交出来。”
“你说清楚啊。什么录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和小周的电话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