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流。
心说不会给撞出脑震荡了吧,太阳穴又开始一荡一荡地泛起痛,她皱眉去揉,血从鼻子尖蹭到脸上各处,眼角余光一瞥,却发现电梯里竟还站着个人:
她只看得到皮鞋锃亮,西裤下长腿笔直,于是往上看,而对方视线偏偏往下。
似乎也到这时才看到她的脸。
或者说,才敢确定这个大倒霉蛋就是她。摁在电梯开门键的手指怔怔落下。
两眼相对。
“唐、进、余。”
艾卿当场一口老血吐出来,骂道:“尼玛,尼玛!”
几百年没说过脏话。
这么倒霉,不说都不行!她一股脑骂出来才好受。
于是边擦鼻血,不忘边泪汪汪(纯粹疼出来的)地骂人:“尼玛,怎么遇见你我就老没好事,你是瘟神我是瘟神啊,我——”
一阵脚步匆匆。
她话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到她面前,拿自己西装袖口给她擦了擦脸上鲜血,继而闷声不吭,一手扣肩,缠着纱布的左手绕过她膝盖,便毫不费力地将她拦腰抱起。
艾卿措手不及,双腿突然离地,忍不住“啊”一声。
天旋地转间,下意识单手挥出去,不想——“啪”,正中红心。她这一下没收力气,唐进余的脸瞬间被她打得歪到一边。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