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得干净。
风把窗帘刮得呼呼作响。
白鸽还在闲庭信步,一切都好像安静如初。
除了那包她随手放在窗边、半空的鸽食袋做证据,那个小男孩,便好像幽灵一样,短暂地出现,又消失彻底了。
至于,二姨后来似乎是为此丢了工作,又让传闻中的某个“大人物”欠了她大大一个人情——这又都是很久很久之后的后话了。
对那时的她而言,这终究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下午。
正如这天睡醒,拉开窗帘,阳光落满浑身上下,她伸了大大一个懒腰,刷牙洗脸完,也很快忘了,昨夜究竟做了一个怎样的梦。
只是,从这夜过后,次日开始,她便自觉有意识地避开了所有、和周筠杰有关的、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接触。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要去图书馆。”
“真对不住,我今天跟蒋老师约好了一起讨论课题。”
“抱歉抱歉,昨晚睡得不好,今天想早点回家。”
周筠杰:“……”
周筠杰:“我今天看到唐进余——”
“啊?”
“没什么。”
小周微笑,如旧灿烂:“跟我小叔去开会看到的,他们一起投了一个项目,他精神还蛮好的。看不出来前几天是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