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便不知再说什么。
两两搭配或许有话可说,三个人却总有种“隔墙有耳”的不适感。直至唐进余停好车, 快步走过来,这种气氛才稍稍有所缓解。
艾卿转过脸看他,用嘴型问他们来这干什么,而唐进余皱了皱眉——他这天一身休闲打扮,长袖衬衫混不吝地扎到手腕,手腕上红木珠子圈了三圈,与平日里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相比,难得多了几分久违的少年气。瞧着也不像是到这来谈什么公事。
正要开口解释。
“进余……还有阿姨!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差点就要让你们等了。”
身后却忽传来一道熟悉女声。
艾卿下意识扭头往回看,便见聂向晚手上扶着谢教授,一手撑着阳伞,两人正慢吞吞向这头走来。
她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头先那种狭路相逢避之不及的感觉又找上门来。
然而不等她先说告辞,并不知晓中间恩怨旧情的谢教授,却隔着老远、已好心向她招手,“艾卿啊,小艾,”老人笑得眼角都是褶,“小周还是追上你了?他看你没拿伞,直接就下楼给你送了。我还怕他追不上。”
“是啊、是的。”
“你们年轻人还是体力好,”谢忠摆了摆手。视线在两人身上短暂一停,又笑着看向唐母,“对了乐婷,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边这位是艾小姐,q大的博士,今年入职的青年教师a岗……听说她和进余以前认识?你应该也见过的。”
唐母:“……”
“筠杰就不用介绍了吧?周家的小孩儿,今年刚回国,在哥大念的新闻系硕士。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我们向晚这次的节目,还多亏有这么一批年轻人,前景有望啊——当然,也感谢你们都给面子,还麻烦你专门过来跑一趟,我这老脸也算是沾了光了、沾了光。”
“哪里的话,”唐母闻言,忙开口接茬,“我从香港嫁来都多少年了,读书时候的事,早都忘得差不多。还能接受邀请参加这种学术对谈,就算只是让我不露脸、单纯给点建议,也是我沾光才对。”
“你就是客气。我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请,只怕你家唐公都得有意见了,说我净给你找事儿,耽误你家里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哈哈。”
“没有的事,”唐母笑着摇头。说话间,又挽过唐进余的手,“他哪有意见?我们家早都是进余说了算了。进余说了来,又有您老在,我当然是要给面子的。别说从上海到北京,就是从国外,那也得马上飞过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