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戏谑的看了那个提出质疑的同侪一眼:“去年我们学校就发了三篇十以上影响因子的论文,这个大一生就占了一篇。”
对方一哽,强硬道:“这不是还没得出结果嘛,要只是寄出去就算,那我叫我学生每天往science,nature上寄论文,那你要怎么说。”
他说的是科学界最顶尖的两个期刊。
钱教授狡黠一笑,扬了扬手里的信封:“谁说只是寄出去而已,回复已经来了,小修,补充两个数据就能发了。”
对方哼笑一声:“没有正式发表总归不算,谁知道还会出什么不知道的问题呢。”
“这可是一种新材料的发现,以后的引用肯定不会少,”钱教授信心满满,“再说了,你嘴里的大一生,去年可是帮学校找了几十万美元的赞助,你有这个本事?”
国内几十百来万没什么稀奇,但是美元,放在哪里都是硬通货。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副校长拍了板,“我看这个项目的前景不错,这个学生的水平也是有的,这样,第一期经费拨给她二十五万,这对一个本科生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
钱教授这才得意洋洋的坐下。
第一笔五万元的经费很快就拨了下来,井熙的项目也终于开始顺利进行,那边实验室的工程也重新开始,似乎一切都在往越来越顺利的方向运行。
就在这时候,井熙合作的那家律所发来急电,说是忽然有企业在米国,大嘤,还有本子国等多个国家提起了对这种新材料的专利权诉讼,对方提交了一系列相关证据的同时,还专门找了在米国很有名气的实验室主任当专家证人。
井熙一惊:“我们的赢面大不大?”
对方回答:“我们看了对方提交的证据,只有几个相似度不高的类似材料,如果他们拿不出新证据,赢的把握很大。”
据律所说,如今最关键的官司还是米国这场,只要打赢了,其他几个国家也都有理可循,不会太费力。
但打官司,是需要钱的。
米国表面上看是一个井井有条的法治社会,似乎一切都是依法办事,但是即便只在专利权这一块,也是陷阱遍地,不知道有多少流氓大公司靠着打官司这种无赖手段,硬生生把无钱应诉的小公司逼破产,顺便轻轻松松就把专利给活生生撬走。
井熙找的这个律所是出了名的常胜将军,问题是诉讼费用也十分惊人,光是米国这边的官司,那边给出的预估费用就超过五百万,还不排除后续的追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