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所需,便来皖嵫寻我,别忘了你手里的令牌,皖嵫国门、宫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谷梦羽垂下头,手在腰上锦囊按了按,那块令牌他一直都随身携带,因为秦玉麟说这块令牌事关重大,不宜随处摆放。这一次,他的男人一反常态的没有吃醋,非要他随身携带。
“玉麟,你若是有预感,为何就不能预感到秦暮森的狠毒用心呢?若是没有预感,为何非得让我带着它?”
心中的疑问自然无人来解答,谷梦羽哀伤的闭上眼,纵使痛得心在滴血,他也不会再流泪了,他的男人与儿子不需要眼泪的凭吊,只需要秦暮森的鲜血来祭拜。
柏康如幽灵般掠进这座被猎人遗弃的小木屋,看见浑身被悲伤缭绕的主子,阴冷的眼中透出痛苦之色和些许的怜意。
这一路的辛苦就连他也觉着有些吃力,但自小娇贵的主子却也硬挺了下来,没喊过一声苦。若是两人对换个位置,柏康不知道自己能否挨过来。或许,早在眼睁睁看着主子们坠崖时就已经崩溃了吧……
“如何?”谷梦羽抬头,除了眼里的浓浓悲哀,面色堪称平静。
柏康轻声说道:“山外大约两里地有一处镇子,路上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你如何知道那儿有一处镇子?”随口问了一句,谷梦羽站起身,只觉腹内饥肠辘辘。
“以前送皖嵫皇回国的时候为了节约时间,抄近路时途经泉山镇,所以有些印象。”柏康如实回答。
泉山镇?谷梦羽微微蹙眉,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