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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一圈,没有看见他的心尖肉,秦玉麟放开手,一双无情的眼看向谷天恒:“羽儿呢?”

谷天恒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眼花还恶心欲呕,哆哆嗦嗦指了指门帘子,就趴在了药柜上大口喘气,那脸色苍白的吓人。

秦玉麟大步走过去,手还没有触及门帘,门帘就被人从里面掀开,出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佝偻着背,身上的味道与药房里的味道融为一体,他抬眼看了看秦玉麟,面露不愉的说道:“年轻人,闲杂人等不可进去,若是看病在前堂便可。”

这等说话的语气除了此地的主人外,怕是少有人能如此,特别是还处于男人盛怒、焦虑之下透出的迫人气压中,这老者还能安然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也唯有药房主人,在曲塘县德高望重的孙大夫了。

“孙老,在下是谷梦羽的爱人,听闻他受伤被送于此处,不知人可安好?”秦玉麟压抑住满心的燥意,礼貌的行礼。

“哦,是梦羽的爱人啊。”孙大夫的面色缓和了许多,颌首说,“眼眶的大血管破裂流了许多的血,但已经止住,放心吧,大人小孩都没事,不过身体需要调养一下,流了那许多的血对身子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心,终于稍稍放下,秦玉麟抱拳:“有劳孙大夫费心了。”

“人还在昏迷中,去看看吧。”孙大夫淡然地挥挥手,往前走去,“没什么大碍,可以带回家了。”

昏迷?秦玉麟刚放下的心又被提起,再也顾不得许多,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四合院,一个房间里传出浓浓地药香,还能听见药童在里面说话,可见是熬药的房间。而剩下的两间都上有锁,那只剩下两间房了,男人往其中敞着门的一间走去,果然就看见他的心尖肉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双目紧闭,头上还包扎着白布,血迹将之染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