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吸了口烟,嘲弄地笑:“现在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不是小绵羊吗,为爱勇敢?”
薄薄烟雾隔开两人,陈安歌眯着眼盯他几秒。
“以后有人欺负她,你他妈最好也这么有种。”
语气平淡,但是就能让人听出一种威胁感。好像是在说:你他妈让别人欺负她,我就弄死你。
曲泊阳不是笨蛋。
几乎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再看他肩上背包,愣了愣:“你要走?”
他知道他是孤儿,没地可去,最好的朋友是宁知许,台球厅是他栖息地。
离开这里,他没朋友,也没家了。
陈安歌又没回,屈指弹了弹烟灰,问他:“会打架吗?”
刚问完,想到他那软绵绵的力气,垂眼笑了。
“真他妈是一对小绵羊。”
这两人在一起还不得让人欺负死。
不过,他对唐栀好。他看得出来。其余的事儿不用他瞎几把操心。
起身,陈安歌比曲泊阳高出几公分,伸伸腿,夹烟的手指指了指二楼窗户:“把她带回唐家。”
这是陈安歌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