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壶在窗台上。”筷子敲了敲玻璃瓶身,陈安歌让她倒杯水。早晨空腹抽了两根烟,现在胃里空落落的,他吃的有点急。
唐栀听话照办,兑了杯温水给他,刚好可以喝。
吃饱喝足,陈安歌才有了点精神,耐心和她聊两句:“分担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孩子能做什么?”
唐栀搬着小板凳坐他旁边,眼睛还有点红,瞧着怪委屈的:“我可以去刷盘子洗碗。”
不染人间烟火气的仙女打算坠入凡尘了。
看她毛茸茸的发顶,陈安歌想伸手揉乱,忍住了:“你父母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出来干这些的。你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大学里不是有奖学金吗。你去挣那个钱去。”
宁知许和唐栀都属于用脑子就能赚钱的人,他觉得这样的人干苦力都憋屈。
唐栀垂眸,还在争取:“那我去做家教。”
这话换来一阵轻笑:“当老师?学生学不会,你自己先哭?”
她性子软,耳根子也软,不适合在社会上混。就适合在礼堂弹琴。安安静静的,谁也欺负不着。
外面有人在招呼修车的,陈安歌不能和她多聊:“不是想帮忙,过来给我打下手。”
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如果不给她找点事,怕是能自己窝着哭一场。
果然,小女孩仰头,乐呵呵跟着他出去。
童西倩这里有两个打零工的学徒还没到。陈安歌先看了看车。
车主是个年轻小伙子,二十出头,车挺好,态度也挺冲。
“喂,底盘刮了,能修不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