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每次来找他都能听到起哄声,姑娘脸皮薄,怎么都没法适应。
猜他应该要去玩,一贯听话的女孩儿更听话了,点点头,染着细碎哭腔的声音温软轻柔:“好,那我明天还你钱。”
她每周六日都会来。
陈安歌没理她,低头陇着火,点燃刚才一直搓在手里的烟。擦身从她旁边经过,落了一句:“小孩子真好欺负。”
那些男生们闹得更凶了,唐栀脸烧红一片。捏着纸币,跑掉了。
她回别墅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都还没回来,她自己把脏兮兮的校服换下来放进洗衣机里洗了。
十分熟练地‘毁尸灭迹’。
第二天周六,她照常撒谎说去图书馆学习,唐母没怀疑,放她出门了。
周六的上午陈安歌还没醒,台球厅大门却是开着的。
穿着白色短袖的少年正在门口浇花,天气很好,阳光也很温柔,漂亮的少年分外夺目。
唐栀是先知道宁知许是陈安歌朋友,后来才知道他是那个很有名气的转校生。
她跟学校里的人一样叫他:“许爷,早上好。”
小女孩儿拘谨羞涩,双手拉着双肩包袋子,未经允许,不敢踏进一步人家的地盘。
少年朝她点头,算作打招呼了。
他话很少。
唐栀只和他打过招呼,其余的一句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