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棉踩在雪里发出细碎的声音，小姑娘专心在玩。

等到下一辆没有多少人的公交停在面前，她才慢吞吞上了车。

车上空位很多，南意选了个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刚摸出耳机戴上，即将启动的车子又停了下来。

同样穿着十中校服的一男一女着急忙慌跑上来，投币之后，气喘吁吁坐在了南意前面。

看她们校服裤子颜色，两人是学弟学妹，高一的。

手机里还没放歌，前面两人的话音传了过来。

女孩子坐在里面，小声抱怨：“都怪你，写罚写写这么久。”

男生笑容明朗，抬手拂掉她头上的落雪，随后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塞到女生口中：“呐，补偿给你的。下次我考单词肯定不会错那么多了。”

“嗯。”

女孩轻嗯一声，被哄得开开心心。

从后面的视角看过去，小学妹的耳尖已经发红。

糖，应该很甜。

南意戴着无声的耳机偏头看窗外的落雪，玻璃倒影着姑娘落寞的眉眼。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翻腾，刹那喷薄而出。

——“许爷我单词听写全错了。”

——“正常。你就没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