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业把她揽进怀里,雷厉风行的大总裁一句安哄女儿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
是他女儿奔赴未来的希望。
是他女儿心心念念想养一辈子的人啊。
……
前往公安局一路上,南意都表现得很镇静,掉眼泪都是无声无息的。
带她进去之前,南耀业还想着要不要让她别去,可是小姑娘坚定地拦不住。
六月底的天气已经炎热无比,坐着不动,都是一身黏腻的汗。
南意却全身冷的像一块冰,艳丽的唇失去色彩,惨白无色。
从她进公安局开始,过往的警员都往这方向瞧了两眼。
毕竟谁能想到。
一个少年犯会和南家千金有关系。
小姑娘直直往前走,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少年,可能是南耀业打过招呼,没给他戴手铐,也还没进拘留室。
周围人来人往,小姑娘屏蔽一切事物,定定看着那个少年。
他身上那件白衬衫是她昨天逼他换上的,她当时缠着人说他穿衬衫帅,非要他在生日这一天穿。
此刻,那个坐在长椅上,两肘搭在膝头,静默垂首的少年,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