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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越走近听得越清晰,同时也能听到少年压低的咳嗽声。

休息室内

少年靠窗而站,病态泛红的脸庞噙着一抹显而易见的不耐:“说够了吗?说够的话,你可以走了。”

父与子,比陌生人还不如。

更像是仇人。

“你自己听听你的话。”

宁文韬多次在他这里受挫,也逐渐有了脾气:“早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听话,当时就不该把你从婳城带回来,让你自己在外面挫挫锐气,好知道怎么对待你的亲生父亲。”

这话说的过分。

南意都没舍得这么凶过宁知许!

小姑娘加快步伐走进休息室,直接挡在了少年面前。

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少年垂眸,眸子里的光有一瞬微荡。

仰头对上男人愠怒的眉眼,小姑娘不管不顾的噼里啪啦吐字:“他生病了,没法参加竞赛,有什么错?你说你是他父亲,那你好好管过他吗?他为什么宁愿待在这里,也不回家,你为什么不反思你自己。你对他凶什么凶,他是我的,我都不舍得凶他,你竟然趁他病了欺负他。我…”

小姑娘想不到什么可以威胁的话,半晌吐了句:“我以后嫁给宁知许,也不会喊你爸。”

身后的少年目光深深注视面前的小战士。

那一刻某种感觉从心脏快要跳跃而出。

南意浑然未觉自己说错什么,只是一心护着宁知许,无所畏惧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