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母亲过世半年。
少年疯了般和他扭打在一起。温澜当时不在场,等接到公安局电话时,穆淮安已经躺在手术室内,而这个刚满十六周岁几个月的少年坐在了看守所里。
故意伤害罪石锤。
有人证——受害者穆淮安。
有物证——带着宁知许指纹的匕首,以及现场的监控摄像头。
条条都是罪证。
宁文韬是踩了狗屎运的暴发户,除了钱,压根没有人脉把他弄出来。而温澜不能再添愧疚,动用一切关系保他出来,最重要的是让穆淮安放弃起诉。
这才免了宁知许几年的牢狱之灾,让他只坐了三个月的牢,正常回归校园生活。
从那以后,穆淮安从最初的单纯不满他获得星澜一半的钱,到最后因为一道差点让他失明的疤痕,心里彻底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而宁知许,却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温澜曾尝试过找过他谈话。
平静到情绪没有丝毫波澜的少年只说:“星澜我不要,我回婳城。”
婳城虽然承载着不好的记忆。
但是却是他母亲长眠的地方。
从那天开始,或者更准确来说,从他跟着他们离开婳城开始,这个少年就在预谋着离开。
……